苏如是想起了关于宁可寒的身世,然后突然想起了《秦桑曲》她渴望着宁可寒会因此而起疑自己的身份,会多一点的关注自己,但是很明显的苏如是想对了。苏如是回到房中拿出一直放在怀中的玉佩,微微的笑了起来,她对着玉佩说道:“可尘,我一定会再见到你的,我一定要回到你的身边。” 这段时间的不开心让她已经是身心疲惫,但是当她想起了自己的曲子让台下面的宁可寒眉间紧锁,她就知道了宁可寒开始起疑,宁可寒一定会帮助自己的,一定会。她微微的笑着渐渐的沉睡在自己的梦乡之中,她看到了宁可尘抱着自己,叫着自己梓潼,她感觉到了自己已经回到了宁可尘的身边,她自己被宁可尘紧紧的抱在怀中,她似乎看到了宁可尘对着自己讲着那句话:“我愿意这一世只取你一个为妻,不再纳其他妃子。” 这段美丽的梦终究会有醒来的时候,苏如是睁开双眼看着自己现在的房间微微的叹息着,她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看到里面的那张脸,粉嫩的嘴唇,一双丹凤眼睛,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肩膀上,此等女子如果生长在官宦之家一定会有许多的求婚者,只可惜却是在这个烟花之地长大。苏如是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脸颊,是那样的嫩滑,她拿起胭脂为自己画上一个淡淡的妆容带上黄色纱巾如往常一般走到前面,只是她没有想到今日老鸨居然让在座的人竞价,只要谁的价钱高便能和自己单独相处一盏茶的时间苏如是十分的恼火,但是对于现在的自己没有财力为自己赎身,更加没有能力去逃跑。 她只能是站在那处没有动过丝毫,冷眼看着下面的人不断的喊着高价,最后却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叫价最高,用了一万两去一睹自己的芳容,苏如是轻蔑的笑了一声然后转身回自己房间,当她推开房门的时候一直强劲的手将她拉了进来,老鸨看到苏如是房间居然藏着一个人大怒的冲进出大喊道:“到底是哪里来的野男人?” 宁可寒用那双凌冽的眼神看着老鸨,老鸨刚刚说出来的话被噎在嘴中,宁可寒低声说道:“我想知道到底有谁会和我抢一个女人,如果他敢就让他站出来。” 跟着进来的男子看到是宁可寒的时候,人顿时冒起冷汗,有谁不知道六皇子也就是当今的六王爷虽然在宫中没有很大的势力,但是在江湖之中的六王爷却是非常厉害的一个人,对于他来讲要杀一个人是易如反掌,男子慌忙的说道:“草民见过六王爷,这草民先行告退了。”老鸨听到这句话急了然后大声的问道:“唉,许公子你那一万两怎么办?” “权当草民为六王爷助兴助兴。” 宁可寒冷冷的笑着说道:“那我就先谢过你了。”老鸨看着宁可寒全身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气息,宁可寒紧紧的捉着苏如是的手,苏如是痛的眉间紧锁,老鸨笑容满面的看着宁可寒说道:“那我们就不打扰六王爷的雅兴了,我们就先行退下。” 宁可寒连正眼也没有看老鸨,也没有回应老鸨的话,他的双眼一直都看着苏如是,苏如是被宁可寒抓的很痛,用手拍打着宁可寒的手喊道:“你放开我,好痛。”老鸨看着宁可寒没有理会自己也就悻悻然的关上门口离开。 宁可寒依旧是紧紧的盯着面的女子,心中是心乱如麻,想着刚刚自己跑进来为的就是要听苏如是的琴音,但是却让他看到了一件他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宁可寒拿出手中的东西放在苏如是的面前问道:“这个玉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个与你无关,给回我!”苏如是瞳孔骤然的放大的,惊恐的大喊道。 “告诉我,这个玉佩你是怎么得到的?”宁可寒严肃的问道。 “你堂堂的一个王爷又凭什么去翻看别人的东西,你太过分了,放开我,把玉佩还给我。”宁可寒紧紧的盯着面前这个慌张的女子,心中暗道这个人不会是小偷,她也做不了小偷此等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心里面的耐心被一点一点的磨掉,刚刚自己在这里一直想着这个化蝶的故事和宁可尘现在处境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但是这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个世界就真的有化蝶重生之说? 宁可寒冷冷的说道:“我再问你一次,这个玉佩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宁可寒我告诉你,马上把那块玉佩还给我。”苏如是睁大双眼瞪着宁可寒大声的吼道,宁可寒双手松开他的回忆之中也就只有那个女人会那样的对自己讲话,想起自己当初看着颜澄和宁可尘两人在玩风筝,自己只是一个没有权利的皇子只能远远的站着看着一群皇子和官宦贵族的子女在拿出玩耍,自己只能躲得远远的看着,他是非常的羡慕但是自己没有这种风筝,他就只能躲在一旁想起师父前些日子教会自己的一些武功路数,就在他陷入回忆当中一只风筝掉了下来刚好砸在他的头上,他拿着那只风筝不断的张望着不知道是谁的,这个时候宁可寒好奇的看着手中的风筝,他看到风筝上面以熟悉的字迹,那就是自己的皇弟宁可尘的字迹上面写着宁可尘、颜澄,就在宁可寒不断的玩弄手中风筝的时候一个女孩子跑过来指着自己大声的喊道:“宁可寒,你快点把风筝还给我。” 自己当时觉得这个女子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甚是恼火的将风筝高高的举起,颜澄瞪大双眼怒视着宁可寒怒斥道:“宁可寒,你不要那么过分,快点把风筝还给我。”宁可寒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女孩子胆敢这样和自己讲话觉得甚是好玩,他将手中的风筝还给颜澄,他原本以为颜澄必定会踢上自己一脚然后离开,殊不知颜澄却向着自己微微的弯腰说道:“谢谢,要不要一起玩?” 从那以后,宁可寒一直都在暗处看着宁可尘和颜澄,他深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颜澄,但是他知道喜欢一个人不一定就是要拥有她,只要她幸福什么都足够了。 宁可寒颤抖着嘴唇,然后小声的说道:“这个玉佩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再不说我就把它碾碎。” 苏如是捉着宁可寒的手狠狠的咬上去,宁可寒忍着疼痛,看着咬着自己双手的女子,手中的玉佩掉在地上响起了一丝丝的响声,苏如是松开了宁可寒的手跪在地上捡起那块玉佩不断的擦拭着当宝贝一样揣在怀中,宁可寒看着手上的压痕还有不断渗出来的血,他想起了那日自己一直跟着颜澄和宁可尘在皇宫中的御花园里面玩耍,这个时候颜澄被摔在地上的玻璃插进了脚底,宁可尘让颜澄咬着宁可寒的手,自己蹲下身为颜澄拔掉脚上的玻璃,当颜澄松开口的时候,宁可寒手上已经有了一排很明显淤青的压痕。 宁可寒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女子就像是当年的颜澄,他颤抖着说道:“颜澄?” 苏如是抬起头看向宁可寒,宁可寒蹲下身激动的捉着苏如是的肩膀说道:“你不会是颜澄,你说啊,这个玉佩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倒是说啊!” “放开我,宁可寒。”苏如是颤抖着身躯,双眼微微的闭上,他知道宁可寒不会相信自己的,不会的。但是此时的宁可寒却说道:“你说出来,无论是什么事情也好你倒是说出来,我会相信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我连你的琴音我都能听得懂,你就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 “你真的会相信你我么?”苏如是睁着双眼泛起泪光看着宁可寒,宁可寒抿着嘴唇重重的点头说道:“我一定会相信你的。” “还记得我当初和你讲的化蝶重生么?”苏如是幽幽的说道,她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心有余悸但更多的是一个谜团,她继续说道:“当时我坐在房中等着可尘进来,但是我看到推开门口的人确实张总管,张总管递给我一杯酒,我接过张总管递过来的酒然后喝下便混混沉沉的睡过去,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我感觉到自己被人埋在一个很黑暗的地方,然后突然间我又看到了星星点点的阳光,我感觉到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我只记得朦胧之中我停留在一个墓碑上面,然后墓碑一瞬间就变得粉碎,我很害怕的不断往前飞,我飞了很长的一段路然后来到了冠芳楼看到躺在这里的苏如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便停在她的嘴上然后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人融化了一样,我的意思慢慢的消失,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我已经成为了冠芳楼的头牌苏如是。” 宁可寒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如是,虽然他曾经想过这个世间是无奇不有的,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边,他惊恐的看着苏如是,苏如是无奈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我只能告诉你这块玉佩是我唯一能证明我就是颜澄,宫里面的那个颜澄根本就是假的。” 宁可寒颤抖着声音喃声说道:“我不知道,我只觉得这些事情实在是太难以接受,给点时间我去消化,我会回来找你的。”言罢,宁可寒一个纵身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他想起了许多关于化蝶重生的故事,相传曾经有一对恋人因为遭到家里面的人的反对,男子去世之后,女子的家人将其许配给一个很庞大的家族最后女子经过那男子墓碑的时候便朝着墓碑奔去,最后双双化为蝴蝶。 就在宁可寒沉思的时候一个人大力的推开门口盯着宁可寒吼道:“你可回来了?这段时间算是找你找的够辛苦的。”宁可寒看到来者淡淡的问道:“你可相信化蝶重生么?”“我相信。”白衣男子大声说道。 宁可寒疑惑的看着白衣男子有点诧异,开口问道:“为什么那么肯定的相信?” “我找了你这么多天就是圣都里面有人中了西域的的一种很奇特的毒,这毒的成分中含有多种西域的迷幻药和毒药,但就是无法知晓这种药到底是什么,我就是想找你帮忙查清楚。” “此事和化蝶重生有什么关系?”你可知晓龟息丹的作用?” “江湖中人都知晓龟息丹会让人进入到暂时的死亡状态,难道还有别的功效?”宁可寒的眉间紧皱,白衣男子坐到中央,口干舌燥的他自行倒了一杯茶仰头饮尽,然后继续说道:“龟息丹的功效再配上一种辅助药,人的灵魂就会自行脱离躯壳,然后进入到别人的躯壳之中,只是现今能调配这种药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所以我才说我会相信。” 宁可寒听着白衣男子连串的轰击之后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些事情是他不了解的,满脸迷茫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时候冲进来一个人,他怒吼道:“明乐,你个臭小子拿了我的信息不给钱!”那人冲进来揪着白衣男子的衣襟,宁可寒脸上顿时出现了无数条黑线,从宁可寒的牙缝当中挤出了一句话:“我可没有想过我的府邸会让你们来去自如。” 那人转头看向宁可寒然后猥琐的说道:“嘿嘿,王爷,我忽略了你老人家在这儿。” 宁可寒脸上的黑线密布,他嘴角向上抽起,“影丘,我没有告诉你我比你小么?” “哈哈!还能说笑证明你还没生气麻。”影丘松开紧紧捉住明乐的手然后走上去把玩着宁可寒的剑低声的说道:“血寒剑,宁,你是怎么得到的?” “这把剑我是从长老那里比武迎过来的。”明乐看着他们一直盯着那把剑已经是完全的忽略了自己,然后干咳了几声说道:“我想我们应该回到主题上吧,你们两个人想想啊,有了解过这是一种什么药么?” “我就连这种药性也不了解,也就是今天你和我讲了我才知道的。”宁可寒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三个人沉默下来各自想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夜渐深,三人偷偷的跑进皇宫里面的藏书阁,不断地翻查着记录一直到第二天的天明。就在翌日的阳光刚刚照射进来的时候,明乐惊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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